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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继愈 中华文明的守望者

导读:任继愈 中华文明的守望者 ■本报记者 杨桂青 纪秀君 实习生 范珊珊 王小虎 任继愈(1916—2009),山东平原人,著名哲学家、宗教...
任继愈 中华文明的守望者

■本报记者 杨桂青 纪秀君 实习生 范珊珊 王小虎

任继愈(1916—2009),山东平原人,著名哲学家、宗教学家、历史学家,国家图书馆名誉馆长。

主要著作:《汉唐佛教思想论集》、《中国哲学史论》、《任继愈学术论著自选集》、《任继愈自选集》、《墨子与墨家》、《韩非》、《老子新译》、《天人之际》、《念旧企新》、《任继愈哲学文化随笔》、《竹影集》等;与人合著《中国近代思想史讲授提纲》等;主编《中华大藏经》(汉文部分)、《中华大典》、《中国哲学史》(大学教科书)等。

7月17日上午,任继愈先生追悼会举行,人们赶来作最后的告别。

他应该是幸福地离去的,因为他说,有效的生命方能使人幸福。他一直孜孜不倦地整理和宣扬中华传统文化,93岁的人生饱满而泛着荣光。他的研究在中国现代化进程中显得尤为重要,因为那里有现代文化的源头。

他说,我们的存在是一个奇迹。为了回报这个奇迹,他一生低调不图虚名,成就卓越,影响深远。他喜欢斯宾诺莎的一句话:“为真理而死不容易,为真理而活着就更难!”

我们应该记住他和他所做过的工作,不管我们从事什么样的职业,有着什么样的梦想。因为他的研究会帮助我们思考,我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那么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本版采访了他的朋友、学生、家人,记述了他们眼中的任先生,愿读者能从中得到一些启示。

——编者

【学者眼中的他】

任公曾说,一个民族的文学、史学、哲学、宗教最能体现这个民族的性格和风格。不管是学理的,还是学文的,都应该对民族的历史有所了解。

任公终日乾乾鞠躬尽瘁

采访嘉宾:张立文,中国人民大学孔子研究院院长、博士生导师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毛泽东曾评价他:“凤毛麟角,人才难得。”真的是凤凰的毛,麒麟的角?

熊十力曾评价他:“诚信不欺,有古人风。”真的是宽袍长袖,宛若古人?

“我觉得任公是用马克思主义思想、观点、立场来研究中国哲学和宗教学的开拓者,他是中国哲学界和宗教界的泰斗。他的病逝对中国学界是一个很大的损失。”张立文先生在谈到任继愈先生时,这样评价。

在大文化中反思

“不现代化,就要落后,落后就要挨打。”任公曾发出这样的警言。他说:“现代化是世界的主要趋势。”同时,任公认为传统文化更不应背弃,因为“任何文化在继承的基础上才能创新”,他毕生所从事的哲学研究、古籍整理等工作就是为反思和弘扬传统文化。因此,他认为传统文化与现代化都是不可或缺的。

张立文先生说:“现代化国家是传统国家的延续,传统文化和我们国家是不能分开的。”在现代化过程中,很多国家都要回顾它的传统,反思现代化的根源在哪里。亚洲四小龙经济起飞时,开始反思其发展的源头,日本、韩国都追溯到了儒家思想。张立文先生认为,传统文化是现代化的基础和精神支柱,对提升现代人人格修养有积极意义,同时也给了我们一个共有的精神家园,和谐社会、以人为本,都是传统文化的精华所在。“任公牵头整理、编纂的典籍,尽管都属于传统文化范畴,但它们是现代思想的源头,是现代文化的基础。”任公曾说,一个民族的文学、史学、哲学、宗教最能体现这个民族的性格和风格。“不管是学理的,还是学文的,都应该对民族的历史有所了解,这样才能知道中华民族的文化是多么优秀,真理本身是多么朴素可爱。”

“传统文化就像我们的影子一样,我们不能出卖影子。”张立文先生说,任公一直在孜孜不倦地整理和宣扬中华传统文化,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任公就领导了中国最大规模的传统文化资料整理工作;历时16年完成了107卷、总字数过亿的《中华大藏经》的搜集和整理,我国学术界从此可以引述自己的佛教经典,而之前是引用日本的《大正大藏经》;国家图书馆的镇馆之宝——文津阁《四库全书》影印出版;总计约7亿多字的古籍文献资料汇编《中华大典》也在进行中。

“文化建设,首先要有文化的积累。现在的青年人读古书已经有些吃力了,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后人再做古籍整理,肯定要比我们花费更多功夫。在这方面,我们这一辈人还有一些优势。我们多做一些工作,后人就能省些事。”任公曾说。

在哲学领域开拓

任公以自己的哲学智慧,解决了哪些哲学问题,让他饮誉学界呢?

张立文先生说,任公用马克思主义总结中国古代哲学和佛学,为后辈学人提供了一种独特的视角。

任继愈主编的《中国哲学史》(四卷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中国大学哲学系的教材。他负责筹建了国家第一个宗教研究机构——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世界宗教研究所,并引导一批人进行宗教研究,填补了新中国成立后宗教研究的空白。

他用马克思主义的哲学观点来研究中国哲学,新中国成立前,还没一本完整的中国哲学教科书。解放前,最早的1916年谢无量的《中国哲学史》,是从儒家的观点来编的;胡适编的《中国哲学史大纲》,是从杜威的实用主义角度出发的;之后,还有冯友兰编的《中国哲学史》、《中国哲学简史》,但他们都没有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角度来梳理中国哲学史。

除了把马克思主义运用到哲学史的编写中,他还用马克思主义研究中国佛学。他当年的几篇有关佛学的论文,受到毛泽东的赏识,被赞赏为“凤毛麟角”。这些论文后来以《汉唐佛教思想论集》出版,成为新中国用马克思主义研究宗教问题的奠基之作。

“任公不仅孜孜不倦地用马克思主义钻研中国古代哲学,还创造性地提出了‘儒教是宗教’的观点,引起学界的巨大反响!”张立文教授回忆起1982年在美国夏威夷东西方研究中心召开的朱熹国际讨论会,脸上洋溢出激动的表情。“就是那次会上,他发表了一篇论文,文中阐述了宋明理学是儒教发展的最高阶段,说明了‘儒教是宗教’的观点。当时有很多人不同意他的看法,包括冯友兰先生,但他坚持自己的观点,具有勇于创新的精神。”

在历史中接受考验

任公具有提携后学、关爱青年学者的无私精神。1961年,张立文先生在中国人民大学工作期间,曾参与任公主持编写的《中国哲学史》的讨论。1980年,张立文先生写完50余万字的《朱熹思想研究》后请任公写序,“他当时工作很忙,但他把自己的工作放下来,看我的书稿。当时50多万字都是手写书稿,一大摞。他给我写了序。序言里有句话对我帮助很大,他说‘做学问要甘于寂寞,要甘于坐冷板凳’,这样才能做出一个真学问”。

他还具有君子终日乾乾的精神。任公在国家图书馆担任馆长期间,每星期都坚持上班。他一生勤勤恳恳、鞠躬尽瘁地奉献自己的力量。“最令我感动的是,我曾问过他‘你那么忙,还有工夫编那么多书?’他说他是挤一切空余时间来写,一年能写20多万字。”张立文先生感叹,现在几乎是个“无书不错”的时代,“但任公出的书错比较少。任公主持编写了很多书,《中国哲学发展史》、《中国佛教史》、《中华大藏经》等,他都亲自审阅,错误尽量减到最少。”这在当今学术界学术不规范、学术质量粗糙的现实中,难能可贵

“书是让人阅读的,和钟鼎这样的文物不同,现在有些书躺在图书馆里,不整理就不能发挥实际作用。”任公曾这样说。看来,编书、看书稿大概是任公的宿命,也是他的“极乐世界”。

但是,“哲学是个寂寞的学科,不惹人注目”。张立文先生言语中透着无奈。“现在虽然冷,但并不代表他的学术没有价值,只是暂时还没被大多数人认识到罢了。”这是自嘲,也是一种美好而悠远的祝愿吧,任公若在天有灵,作何感想?“总有一天,他自身的价值会被人发现。”张立文先生说,“历史上有很多哲学家在世时是寂寞甚至不被人承认的,像朱熹、程颐、王夫之等大思想家在世时,都被人们所忽视。人不能看一时,要看长远些。”

张立文先生说,任公是一个钻研哲学和佛学的学者,有责任、讲担当,勤奋不懈地开拓哲学研究领域,默默无闻地整理古籍,是一个真正经得起时间考验的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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