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位中国社科院荣誉学部委员、研究员为法舫文化建设建言

黄心川（中国社科院荣誉学部委员、玄奘研究中心主任）

各位领导，各位朋友，大家好！

今天能参加这个研讨会，我感到非常高兴，也非常荣幸。

上个世纪５０年代，我在中国科学院教课的时候，曾经接触过法舫法师的一些材料，所以对他有深刻的印象，但是几十年以后，你们召开了这个会，而且建立了这个组织，我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而且对佛教也有非常大的意义，对社会也有很大的意义，对中国文化走向世界也有重要的意义。

梁建楼来让我题字的时候，我写了“古有玄奘，今有法舫”八个字，我想这八个字也概括了法舫法师的特点。他长期在国外宣传佛教，把祖国的佛教和外面的佛教联系起来了，进行了广泛的宣传。我想玄奘曾经起过的作用、重要贡献，法舫同样也起了重要作用、重要贡献。这个很不简单，把我们祖国的伟大佛教文化一起传播到国外，从海内传播到了世界，我想这意义是非常深刻的。因为中国的僧人在国外很多，但是，能够有成就的，能够在国外有影响的，我想法舫是其中非常突出的一个。所以，我想今天在会上有纪念他的意义，非常重要。

至于法舫本人的特点，法舫的成就，我想就不在这里介绍了，我今天就讲这一点，好了，谢谢。

杨曾文（中国社科院荣誉学部委员、中国佛教文化研究所原所长）：

井陉县委对这件事非常重视，还有法舫研究会各位会长，尊敬的梁先生，今天的会非常重要。第一件事，我想起法舫，就想到了中国近代佛教，中国近代佛教到了非变革不可的那个时刻，民族文化受到外来的文化的压迫，再加中国民族文化积贫积弱，国将不国，民主革命风起云涌，中国的民族文化在挣扎，中国的佛教也在寻找出路。出路在什么地方呢？当时的有识之士，不管是出家人还是居士，都在摇旗呐喊，其中口号之一，就是要佛教革新，提出了人生佛教或者是人间佛教，举这个旗帜的人就是太虚大师和他的弟子。太虚大师一辈子提出三大革命，围绕佛教的，一个是教制、一个是教产，一个是教理。那时他办学校，办杂志培养弟子，但当时守旧力量很大，他当时３０多岁，受到排斥。他曾经痛心写过《我的佛教革命失败史》。他要整顿拯救整个佛教组织，他在教理方面受到年轻人、出家人以及一些居士的支持，但守旧者并不理解。这是一种惯性的力量，不理解是必然的。但我们回过头来，太虚办学校培养人才，提出人间佛教，没有失败，而且播下了种子。现在中国佛教协会，在党和政府领导下，提出新时期实现人间佛教、人间佛法，富于进取精神的人间佛法，这种人间佛法是与社会主义相适应的人间佛教。我不得不想到太虚大师和大师下面的弟子，他的弟子当中，法舫是杰出的弟子之一。他长期协助太虚大师办《海潮音》，这是佛教界最具影响力的杂志。当时佛教杂志很多，但《海潮音》影响是最大的，可以说是领军的杂志。办杂志最得力的人就是法舫，最敬业的是法舫。过去对法舫宣传不够，主要是因为他长期在海外，但他在近代的佛法当中，文化比较突出，精通几种语言。太虚想办“世界佛学苑”，支持他的人就是法舫。

今天，我觉得第一件事就是，法舫在近现代佛教中的地位，大家应当有更多的了解。应当更多地介绍他的情况，这方面应该加强，我想，今天的开会，应该是一个推动，是一个加强，也就打下一个基础。

第二件事，我要提到梁建楼先生。他多次跟我联系。跟我联系的人或事情很多，我不一定都有回音，就是他让我感动。为了编这部书，他费了很多的力量，甚至还有家人，女儿的支持。后来总算得到了政府的支持，我听了之后感到很高兴。这件事是功德无量的，我想今后要展开研究，应当对法舫进行更多的介绍，明确他在近代佛教的地位。

第三件，我想说“井陉”是古地名，古城，也是著名的古战场，现在县委县政府把法舫作为地方的重要历史人物研究，并成立法舫文化研究会，安排日程开展研究，我觉得这是很有战略眼光的，现在强调文化大发展大繁荣，应该结合具体。如果中华民族的历史研究，光靠中央或者几个地方，不一定能注意很细，特别是有些人物长期湮没，然而在全国都有地位，地方没有挖掘，自己和别人都不了解，这太可惜了。所以，如果各省市都把自己的先圣先贤，历史人物都整理好，那中华民族的历史都好写了。中国今天的佛教史，文化史就会更加丰富，而且能把我们的文化宣传给世界。

我们的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这个“大”字很重要，其中主要是宣扬爱国主义的和改革开放的实践精神。很重要的就是爱我们的社会主义祖国，现在有很多对其有威胁的东西，现实和体制提出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现在学术界很敏感，我就不多讲了。（许多人）不知道（我们的精神）来之不易。我们社会主义的核心的价值体系，第一个就是爱国主义，爱我们的社会主义祖国。十八大的精神，我们都很注意，报告提出来的三个，一个从思想，一个道路，一个理论，一个制度，理论就包括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体系，不仅要宣扬马克思主义，还有宣扬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宣传能够代表当地的杰出的历史人物、文化人物，我认为法舫够得上近代佛教史上的一个杰出人物。人间佛教最早的宣扬者，他是其中之一，《太虚年谱》当中提到过他，他提出人间佛教的口号对中国佛教来说多么重要，佛教关系到为当代社会造福，造福利，不是光简单地伸手，而是要“庄严国土，利乐有情”。“利乐有情”就是要给人民带来好处，所以现在我们的佛教发展不是像过去简单的念念经，给死去的人做法事等等。现在的念佛是入世的、积极的，入世出世不二。

最后一点，我们要做好法师各种研究。今后研究会要继续下去，团结各方面的学者，另外一点我想也很重要，法舫是出家人，过去在海外时间长，毕竟还有有缘的寺院，有缘的弟子和再传弟子，我们争取发动和利用他们来丰富法舫的研究，这样，就可以得到大家的支持，包括财力的支持。对法舫研究来说，财力应该没问题的，两岸四地有大量弟子，通过调查把这些人发动起来，这样就可以把近代以太虚为旗帜的人间佛教的思想传扬下去。人间佛教的提出传播，其影响就更充实，现在，小纪完成了一本《中国佛教史》，我想法舫应该是写了吧。这就是历史的人物，我们应当下力气宣扬。当然他的弟子不止一个。

我的发言到这儿，希望这个研究会越办越好！曹中建带领我们研究所参加了这个会，表示我们研究所全力支持！这是个好事！

黄夏年（中国社科院世界宗教研究所《世界宗教研究》杂志社社长、佛教研究中心研究员、法舫研究会特邀秘书长、法舫研究中心主任）：

尊敬的田书记、王主席，尊敬的梁会长，各位大师，各位同仁：

很高兴参加这个会。

法舫法师这个人，大家比较熟悉，因为他在中国近现代佛教当中是一位杰出的人物，或者说是排在靠前的一位高僧。刚才黄老师讲了法舫对中国佛教的贡献。我曾经受梁建楼先生的委托，对法舫法师做过一个比较全面的介绍。当时我是对他分成了六点：第一，法舫法师与人间佛教；第二，法舫法师与佛教改革；第三，法舫法师与佛教教育；第四，法舫法师与佛教文化；第五，法舫法师与世界佛教；第六，法舫法师与佛教义学。从这六个方面对他进行了全面系统的总结，通过对他的总结，我们发现法舫法师对中国近现代佛教的贡献是很大的。

太虚大师一生当中曾经对四位法师寄于厚望。对法尊，是寄希望于他能够打开汉藏佛教这条通道；对芝峰，是对国内佛教发展寄予厚望；对法舫法师，太虚大师寄希望于他打通中外佛教之路。太虚大师的想法是非常正确的，到了现在能够证明，做到能够像法舫法师这么大功绩的，我们可以说现在还没有。现在出去的法师，在外面活动的法师，能有像法舫法师这样的，对宣传中国佛教这么尽心尽力，而且能跟国外佛教界建立良好关系的，这样的法师，现在还没有出现，所以说法舫法师这一百年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

另外，法舫法师不仅推动中外佛教交流，在这方面起到重要作用，另一方面，他同时对国内的佛教也是非常关注的，特别是他曾经三次担任《海潮音》的主编，他对太虚大师人间佛教的思想宣传是起了重大作用的，因为他当了主编以后，专门办了一个“人间佛教”的专号。

法舫法师也是一个爱国爱教的典型。在日本侵略中国时，他是非常激烈反对日本军国主义的，所以他的文章写得是非常有火药味的，以至于他写的文章批评日本军国主义，批评日本佛教界的作为，到我们现在的杂志（出版）社都不登这些文章，所以他这方面的性格是非常突出的。

我们要宣传法舫法师，就是要宣传他爱国爱教和对佛教的推进，对中外佛教文化发展的尽力。同时我觉得还要强烈关注现世的机制，因为我们经过十八大以后，传统文化和我们的社会都有一个强烈的推进，在十八大文件里面，尤其是中国文化怎样发展和走向世界这个问题有重要的论述。而法舫法师又恰恰是对现代中国文化走向世界做了最早的尝试，所以，我觉得我们今天成立法舫文化研究会，专门聘请专家学者来做这方面的研讨，以后也许会对中国文化的发展有贡献，同时对井陉县文化发展，对井陉县整理文化遗产，宣传井陉县的名人这方面也有重要的推动作用。

这是我今天想到的这些东西，随便说两句，谢谢大家！

周齐（中国社科院宗教所研究员）：

大家早上好，井陉县来的朋友们好！

很高兴参加这个会议，我们是昨天半夜３点钟才回到北京的，今天专程赶来参加这个会议。为什么会这样重视呢？这是因为法舫文化的研究以及相关协会的建立，虽然是对一个人、甚至很多人都不熟悉的一个人的研究，但这件事情意义却是非常大的。

前面几位先生也都说到，关于法舫法师的研究，意义非常大。我们可以从很多的方面看这件事情的意义。但是限于我是匆忙来参加这个会，所以就简单谈谈我的看法。

毫无疑问，中华文化是一个伟大的文化，是源远流长非常深厚的文化；佛教也是非常伟大的宗教，资源非常丰厚，但是，所有这些用“伟大”、“深厚”等等形容词来形容的文化、宗教，都是因为千百年来有无数具体的努力和贡献才支撑了这些“伟大”、“繁荣”和“深厚”。对于法舫的研究，首先是给我们这样一个启示：我们文化的伟大，就是因为无数点点滴滴的文化积累汇集成了我们源远流长的文化长河。而且，法舫法师的作为和贡献所体现的近现代意义也是非常重要的，具体我就不能展开讲了。所谓近现代意义是指什么呢，就是面对世界从古代到近现代的发展中，在我们中国社会的转型当中，中国的许多有识之士，都在探索我们前进的方向，在文化领域，无论是儒家的也好，佛教的也好，都有那么一批有识之士，法舫就是其中的一个。一个时代的文化，一种具体的文化，一定要有前进方向上的时代精神，像法舫法师的作为和贡献就体现了这个时代先进方向的精神，就是前进方向上这样一个层面上的代表。他做的很多事情，今天反思来看，也是具有前瞻性的认识和作为，这样的作为推动了佛教的发展。所以说我们当世的佛教的发展很大程度上是承受了近世以来一代有识先哲们创造的文化势能。法舫与那个时代佛教的很多先哲，在佛教制度的改革、古老宗教和近现代的接轨，在如何继续接着走如何发展的方向性问题方面，都有很多前瞻性的见识和作为。就像刚才黄先生讲的，他做的一些，甚至是对时事性问题的一些评论，在今天看来，也都是非常有见地、高屋建瓴、非常深刻的。

法舫法师之所以有这样的见识，甚至有超乎一般人的作为，很重要的，就是他能够与那个时代的精神契合。一个时代的发展及其时代文化发展的水平，都要这个时代无数有担当的人来实现。鲁迅先生在《中国人失掉自信力了吗》这篇文章里说过，我们中国人不乏“舍身求法”的人，这样的人就是“中国的脊梁”。像法舫法师这样的人也应该就是中国脊梁一类的人，他是支撑那个时代的文化、尤其佛教文化的脊梁式的人物。所以纪念法舫法师，研究他，是非常有意义的。

且不说法舫法师的见识和作为，具体的研究是很有意义的，就一般意义上来说，同样会给我们一些启发。其中我想说的有一点就是，今天研究法舫法师以及相关的研究，给我们的一个启示就是，一个事业的发展，文化事业的发展，从基础的状态发展到很高的水平，都需要不断的薪火相传。其实我们今天的人，包括学术界、佛教界，除非很具体研究的，大都不知道法舫这个人，但是我们为什么还使劲说如何重要，还要纪念他，研究他，就是因为像法舫法师这样的一代人，他们把那个时代的文化事业推向了一个很高的水平。我们这个文化事业的薪火相传，就是一批批一代代这样的人，把这样一个文化事业不断地推向更高的水平。就像接力赛跑，这一段人跑的是什么速度，跑到了什么位置，就是这一段赛跑人的责任。如果说我们今天的人，对我们的中华文化在世界的舞台上占有一个什么水平、对于整个人类有什么贡献的话，在这个时代意义上去考虑，恰恰就是法舫法师这样一个人物对于我们的启示。

今天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法舫法师其人，其实作为个人的名利，无论当时多有名，百年之后也会寂寞无闻，但是，唯有对所从事事业所推向的高度，才是有意义的，这不仅是对个人生命、对一代人的存在的意义，而且是作为中国人对世界文化所做贡献的意义之所在。

所以我们纪念和研究法舫法师，在这方面看也意义非常大的。

梁（建楼）先生邀请写文章，我们都义无反顾地写了，我们这些文人书生只能在这方面做一些小小的事情而已。但是我很感动于梁建楼先生他个人并带动全家去做这样的事，真是由衷的敬佩。这就是薪火相传的意义。同时，我对井陉县委县政府也来支持这件事，也觉得非常感动，也是一种欣慰。我们中国的文化事业，就是我们每个人每个地方点点滴滴地去做去充实。在写那篇文章的时候，我特别用了一点笔墨在一个方面，就是讲中国的历史上文化传承中各个地方的人士的作用，我们文化的发展，除了所谓的主流这条线上的力量之外，民间的、本乡本土的士绅，实际上是最大的力量，在我们中国文化的推进当中起的作用，是真正的主流和力量。今天我们看到法舫法师的乡梓梁建楼先生从事和井陉县相关的领导支持的这件文化事情，就让我们感到了那种令人非常欣慰的文化薪火传承的感觉。我衷心祝愿这件事情在井陉县领导的支持下，在梁建楼先生这样一群当代的文化士绅的实际践行下能够做得更好。通过看似不大的具体的研究，在时代整体文化建设的高度上，在这样的意义上为我们的文化建设做出相应的贡献。

今天就简短地讲这些，谢谢大家！

纪华传（中国社科院世界宗教研究所佛教研究室副主任）：

关于法舫法师以及他的老师太虚大师，在近代佛教史上的贡献是多方面的，刚才杨先生和黄老师也都谈了，我在这里只谈一个问题，就是近代中国佛教的国际化或者世界化问题。在近代中国佛教中，从佛教复兴者杨文会开始，到近代佛教的革新家太虚大师，无不具有世界的眼光，探索佛教国际化之路。法舫法师作为太虚大师的优秀弟子，积极践行佛教国际化的探索，具有时代的特点与历史意义。

在谈这个问题之前，首先从我个人的感情的角度，谈谈我对法舫法师以及弟子们的了解，顺便也谈谈我与法舫法师的法脉渊源

上个世纪四十年代抗战胜利后到解放前这段时间，法舫法师曾主持过武昌佛学院的工作，培养了一批很优秀的弟子。如新加坡的隆根法师就是其中的一位，他一直以来是新加坡佛教界的领袖。现在有的已经不在了，还有一些在世的弟子也都年龄很大了，像武汉报祖寺的住持本乐法师现在已９６岁高龄，还有曾记录整理过他讲的《唯识史观及其哲学》的仪模法师都已九十多岁了。当时仪模是出家法师，法舫法师另一位弟子慧莹是女居士，他们两位一起记录整理了《唯识史观及其哲学》一书。这个书出版后又再版过多次，慧莹后来在香港出家做了比丘尼，仪模法师则在解放后还俗做了中学的语文老师。所以这个书最后一次再版时，原来的仪模就变成了张仪模，原来的慧莹就变成了释慧莹。这个书（《唯识史观及其哲学》，手举让大家看），是我９７年前后在武昌佛学院跟随仪模老师学习唯识学时，用的一个教材。我后来又跟随仪模老师学习至少一年半时间的《俱舍论》，只学完了第一品“分别界品”。仪模老师就是法舫门下最优秀的弟子之一，因为我曾经亲近仪模老师学习过佛法，所以与法舫法师在学术上有一个薪火相传的法脉渊源，今天有机会参加法舫文化研究专家学者聘任会以及研讨会，感到非常高兴和荣幸。

在中国近代佛教史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中国佛教国际化，或者是世界化的问题，太虚大师及其弟子做出了杰出的贡献。中国佛教世界化和国际化的问题，最早是从近代佛教复兴的杨文会开始的。他创办祗洹精舍培养佛教人才，创立金陵刻经处流通佛经，以及立志复兴印度佛教，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围绕着他的一个理想，即为复兴世界佛教而打下基础。所以从杨文会开始，近代中国佛教就有了世界的眼光，印顺法师对杨文会的评价就是，近代史上具有世界眼光的第一人。

到了太虚大师，他一生佛教改革的根本宗旨，就是佛教救世运动。佛教救世运动，本质上也就是世界佛教运动。所以太虚大师在１９２８年之前的创办佛学院，进行佛教制度改革，他的理想就是要复兴中国佛教，这一时期的侧重点在中国佛教，他的目的是把中国佛教作为世界佛教的一个中心和基础。到１９２８年以后，他出访欧美以后，创办世界佛学苑，就是为复兴世界佛教做出努力。在他的理想之下，他不断派遣他的弟子，派遣海外留学僧，来沟通中国和世界佛教的工作。所以太虚大师说，中国佛教也就是世界佛教。他的弟子慈航法师也讲，今后的佛教是世界性的。

受太虚大师影响，其弟子大勇以及持松、显荫、谈玄等先后东渡日本修学密教，使唐密法脉重返中土。大勇又率领法尊、严定、密礧、密悟等二十余人入藏留学，修学藏密。又有法周、惟幻、法舫、白慧等赴锡兰、印度，专学梵文、巴利文，以期校勘汉译原典。此外，慈航法师多年来弘法于南洋地区，足迹遍及马来亚槟城、星洲以及印度、缅甸各地，席不暇暖，讲经说法、兴办教育、提倡慈善，对于团结华侨，声援抗战，增进中国与东南亚地区之间的佛教交流和民间往来，促进中国佛教的世界化，都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法舫法师正是太虚法师理想目标的忠实的实践者，也是在太虚大师弟子里面杰出的代表。他继承太虚大师的志愿，积极推动佛教国际化，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为主持世界佛学院图书馆，使其达到了历史上的鼎盛时期。二为精研巴利文佛典，长时间弘法于锡兰，任教于印度国际大学，与摩诃菩提学会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这些都是他对中国佛教在近代走向世界，使佛教国际化所做出的杰出的贡献。

今天我就简单谈这一个问题，谢谢各位！

（梁国霞录音　何克宁整理，原载《法海宝舟》）